臺灣《中國時報》今日刊載社論說,就在昔日掌控綠營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的邱義仁,因為“金援弊案”而淪為吃泡面的宅男之際,新當局在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的人事布局也陸續(xù)底定,日前公布的“國安會”諮詢委員名單,幾乎清一色都是由學者出任,這樣的組合,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是:這群書生總不會再弄出個鐽震弊案,甚至再鬧出個“金援弊案”了吧!
沒錯,就是因為負面的示范效應實在太強烈了,才會讓各界最近不斷的叮囑準“總統(tǒng)”馬英九,千萬別再讓類似陳哲男、馬永成、邱義仁這類型的角色,再在新當局中變身大復活。這個由一群所謂“接近層峰”核心人士隱身幕后,頻頻交辦“老板指示”的年代,應該讓它終結掉了。正如同準“國安會秘書長”蘇起所說的:未來的“國安會”一定會是“正派經營、專業(yè)至上”!或是如“準副秘書長”何思因所說:未來的“國安會”絕不會是“行政院”的太上皇!這兩個特別的聲明,當然就是沖著外界的疑慮而來。
社論指出,不諱言說,民進黨執(zhí)政的這八年間,職掌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的首長,并不乏專業(yè)人士,其中有不少人也曾相當?shù)驼{主導若干關鍵的決策,但這一切都在邱義仁執(zhí)掌期間“淋漓盡致”的發(fā)揮下開始走調,不僅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逐漸變成為凌駕“行政院”的太上皇,更經常繞過正常的行政程序來執(zhí)行“國防”與“外交”政策,其所造成的負面效應,不少都必須要等新當局上臺后才能收拾了。
要知道,當一個原本僅具參謀諮詢功能的“國安會”,經常性的成為實質的決策單位,甚至還直接介入第一線執(zhí)行,勢必將造成當局許多重大政策的規(guī)劃,變成由一群并不專業(yè)的“核心人士”主導制定,然后再交由行政單位執(zhí)行。例如當初關系臺灣金融體制結構轉變的“二次金改”政策,就是循這樣的模式拍板,而真正該負最后政治責任的“財政部”,卻只有照單執(zhí)行的份。再例如陳水扁任內多次的“過境外交”,也幾乎大部分都由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主導,真正專業(yè)的“外交部”也只有聽命辦事的份。
社論直言,也就是因為這一切既不顧體制也不講章法,才會出現(xiàn)一個原本只擅長輔選的吳乃仁,竟被找來籌組軍火買賣的鐽震公司,而必須為“國防”預算負政治責任的“國防部”主管官員,竟然全在狀況外!同樣的也因為這樣,才會讓與“金援弊案”這般重大的“外交”任務,竟然交給兩個聲名狼藉的掮客去穿梭操作,“外交部”唯一的角色,就是乖乖的將十億元匯到他們私人的戶頭里!
社論質疑:事關“國防”安全的軍售事宜,能這樣輕率的處理嗎?事涉“外交”戰(zhàn)略的“建交”事宜,能這樣的荒唐操作嗎?如果只是違反決策專業(yè)也就罷了,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,這些操作的背后往往總是埋藏了重大的人謀不臧,動輒數(shù)以億計的公帑可能就這么從人間蒸發(fā)了,這中間不僅行政部門無從查核,“立法”部門無從監(jiān)督、監(jiān)察部門遲未開張,甚至在捅出重大紕漏后,連“司法”部門的追訴都困難重重。“金援弊案”不就是現(xiàn)成例子?關鍵人物金紀玖已經找不到了,十億元追回機率更是渺茫。而如果僅只是巨額公帑的損失那也還好,怕的是許多關系重大的利益也一并賠進去了。
社論指出,也因為這樣,新政府會怎么布局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的人事,才會受到各界的矚目,社會輿論也才會再三叮囑準“總統(tǒng)”馬英九,務必以綠營的這些負面示范為戒,千萬別再讓類似情況重演。馬英九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社會期待,以蘇起為首的“國安”諮詢委員團隊,學院出身背景的占了絕大多數(shù),這種組合當然也就決定了這個部門的性質,一群以理論思辨與形勢研判見長的團隊,最適合擔綱的角色當然就是“總統(tǒng)”諮詢的幕僚。換言之,這個組合只能夠就兩岸、“外交”、“國防”的政經戰(zhàn)略提供建言,不可能有能耐成為幕后指揮行政部門的影舞者,更不可能越俎代庖介入實際的執(zhí)行。
社論最后表示,讓“國安”系統(tǒng)重建其正面形象最好的機會,就是讓它回歸到“憲政”上的應然角色,忠實履行其“國安”智囊的功能,讓“正派經營、專業(yè)至上”不只是一口號,更是一種應然的“憲政”規(guī)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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